三大巨頭只能當「小弟」?它才是掌控世界「芯」命的終極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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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飛翔吧!橙哥

有人說,網際網路時代是一個其興也勃、其亡也忽的時代。

無數企業快速成功、一夜暴富;又有無數企業曇花一現、瞬息隕落。

然而,有一群企業卻可以不受瞬息萬變的網際網路影響,反而在時代的浪潮下越做越大、越做越強。

它們寵辱不驚、去留無意,笑看那些企業家們大談用戶思維,靜觀網際網路時代五花八門的商業模式。

它們不需要每天琢磨用戶、算法,只需要專注做好自己,就能坐享網際網路時代的紅利。

這種企業,我喜歡把它們稱之為「虛擬」時代的「現實」奠基人。

比如智能終端的核心領域——晶片。

隨著集成電路的重要性開始凸顯,國內也掀起一股「晶片熱」,眾多晶片巨頭,成為了國產晶片追逐奮鬥的目標。

業界被譽為「晶片之王」的三大巨頭,如台積電、英特爾、三星,漸漸被國人熟知。

不過,即使被譽為「晶片之王」,如果你認為台積電、英特爾、三星等巨頭就世界半導體之巔,那就大錯特錯了。

正所謂大隱隱於市,深藏功與名。

若論核心技術實力,有一家讓英特爾、三星「俯首稱臣」的公司,它的名字一般人很少知道,但在半導體行業卻是神一樣的存在掌控著全世界的「芯」命,它就是荷蘭的ASML,中文名稱阿斯麥。


從一無所有,到權傾天下



沒有人從一開始就能站在世界的頂端,「晶片之神」阿斯麥也是如此。

說起荷蘭,人們常常想到是風車、奶牛、鬱金香,卻不曾想,這個充滿詩情畫意、田園風光的北歐小國,竟暗藏著世界最強的半導體企業。

二戰後,隨著世界上第一台電腦的誕生,集成電路產業開始蓬勃發展。

1971年,在飛利浦荷蘭總部宏偉明亮的寫字樓里,公司的領導層正在為一個問題發愁。

火熱的半導體市場,讓飛利浦心痒痒,於是公司展開了研發光刻機設備的研發。

然而,光刻機設備的研發歷來難度極大,大筆資金投入後,飛利浦賠了夫人又折兵,啥都沒搞出來。

是否還需要繼續搞下去,成為飛利浦的難題。

正是這個時候,一家名叫阿斯麥的公司找上門來,尋求合作。

阿斯麥對飛利浦表示,我有技術班底,你有錢,咱倆合作,這事兒能成。

於是,半信半疑的飛利浦答應了阿斯麥的合作請求。

在飛利浦大樓不遠處的幾間簡易平房裡,阿斯麥開始了自己的半導體帝國之路。


ASML最早成立時的簡易平房,後面的玻璃大廈是飛利浦

當時的半導體市場,是日本說的算,尼康、佳能並駕齊驅,成為經濟高速發展下,代表日本科技實力的明星企業,此外還有德國、美國等半導體公司奮力追趕,根本沒有阿斯麥啥事。

不僅實力弱,出道不久的阿斯麥還十分「佛系」,並沒有打出「要挑戰誰、超越誰、幹掉誰」的口號,僅僅是專注於自己擅長的領域。

因為光刻機研發需要大量經費,阿斯麥只要尋求上下游供應商、客戶的幫助,許諾建立合作,分享利潤。

這一招十分誘人,雖然阿斯麥當時還很弱小,但很多公司還是比較看重阿斯麥的研發能力,紛紛同意合作。

一來二去,阿斯麥「交朋友」的外包策略,讓自己快速取得半導體產業鏈各領域最先進的技術。

同時,阿斯麥專注於客戶需求的精神逐漸贏得業界的好評和青睞。

實力強大後,阿斯麥正式獨立,與飛利浦形成了合作關係,一心一意的搞光刻機。

正是因為專注於自己、專注於客戶。

2004年,一個「突發奇想」的客戶,成就了阿斯麥走向半導體的全球霸主。

這個客戶,就是台積電。

當時,台積電的研發人員認為,將市面既有的光刻製程透過水折射,效果會比當時新一代製程要好。

有想法是好的,但是能有多好,是需要實踐來檢驗,而實踐,是要花錢的。

結果,阿斯麥聽了台積電的想法後,沒怎麼多考慮風險,愣是用了一年時間就研發出了世界第一台以水為介質的浸潤式光刻機的實驗樣機。

結果,機器十分好用,一炮走紅,由此,阿斯麥甩開競爭對手尼康、佳能,成為世界半導體製造的領導者。

成為世界第一後,阿斯麥「交朋友」的功夫使其變得愈發強大。

阿斯麥表示,要想優先獲得供貨,就必須先投資他成為股東,說白了就是為他投錢。

而有了錢,阿斯麥就可以研發更現先進的光刻機。

如此循環,馬太效應愈發明顯,阿斯麥製造的光刻機越來越先進,而其他人不論競爭對手還是自己,研發能力跟阿斯麥差距太大,沒辦法只好和阿斯麥結成利益共同體。

於是,所謂的晶片三巨頭英特爾、三星和台積電,紛紛成了阿斯麥股東,每年指望著阿斯麥能研發出新一代的光刻機。


而在眾多「朋友」的支持下,阿斯麥獲得了大半個行業的資金和技術支持,一代代光刻機被生產出來,從PAS系列,AT系列,XT系列和NXT系列,每一代的型號對我們來說是如此陌生,但卻又從最源頭開始,醞釀發酵,深刻的改變著網際網路時代,人們的生活方式。

事到如今,坐擁晶片產業大半資源的阿斯麥,已經成為光刻機領域的集大成者。

其實力、地位幾乎不可撼動。

然而,即便站在了晶片領域的最頂端,成為晶片遊戲的規則制定者,「佛系」的阿斯麥依舊保持著專注,每年的研發經費投入未見減少,截至今日,它在仍舊是歐洲人均科研經費排名第二的高科技公司,在半導體領域的專利數量也是名列前茅。


啥是光刻機,究竟牛在哪?



說完阿斯麥,很多人可能一頭霧水,阿斯麥究竟牛在哪呢?光刻機是個什麼東西?

一張指甲蓋大小晶片,製作流程大概有提純、清洗、成膜、光刻、刻蝕和摻雜、封裝等步驟。

通俗來說,就是把晶片洗乾淨,然後對照著設計好的模具,用光刻機在晶片上刻上「紋路」。

刻好之後,對照「紋路」加上能導電的相關材料,晶片上的集成電路就形成了。

雖然這麼說缺乏嚴謹性,但對普通讀者來說,起碼可以想像出集成電路製作的大概場景是什麼樣子。

因此,不難看出,一個晶片技術含量最高的步驟,就是在晶片上,用光刻機「刻」上密密麻麻的集成電路。

我們常常聽說有人討論晶片性能強弱,實際上,晶片性能的強弱與刻在集成電路上「條紋」數量密切相關。

越是性能強勁的晶片,就需要越精密的光刻機。

在進一步說,光刻機工作原理可以理解為照相機,拍照的時候,光線通過鏡頭折射入相機,投射到膠捲上,產生曝光。

之後只需將膠捲在顯影液里浸泡一下,圖像就被同比縮小印在了膠捲上。

同樣,光刻機可以把設計師設計的晶片圖案縮小之後刻在半導體材料上,經過後期加工,就得到了晶片。

然而,光刻機的精度達到了納米級,這裡面包含了人類製造工藝里最頂尖的科學技術。

這種高精度光機一體化設備,研發過程是沒有什麼捷徑可走。

沒有一微米的基礎,就不可能造90納米的設備,沒有90納米的基礎,就不可能造45納米的設備。

現在ASML可以造10納米以內精度的設備,這個水平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而是別人幾十年一步一步逐漸積累出來的。

目前,世界上最頂級的光刻機,只有阿斯麥一家可以製造。

據悉,目前一台頂級的阿斯麥光刻機售價在1億美元以上,還沒有還價空間,價格比某些波音客機都貴。

就算是天價,英特爾、台積電等晶片巨頭們還是爭相幾十台的向阿斯麥買貨。

沒法辦,誰讓核心技術在別人手裡呢?


摩爾定律的推動者

在半導體行業,有一個著名的「摩爾定律」。

它是由英特爾創始人之一,戈登·摩爾,在1965年提出的。


「集成電路上可容納的電晶體(電晶體)數目,約每隔18-24個月便會增加一倍。

換句話說,電子產品的性能每隔一年半提高一倍,或價格下降一半。

很多人都以為這句話說的是英特爾晶片的工藝發展速度,而實際上,它說的是阿斯麥…

阿斯麥在實現摩爾定律中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因為光刻機的緊密度直接決定了晶片製造的最小尺寸。

作為供應商,阿斯麥不斷更新換代光刻機,才使得英特爾這樣的巨頭,能夠做出性能更強的晶片,再讓其他終端企業,製造出更加酷炫的電子產品。

所以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拋開光刻機談晶片,一切都只是空中樓閣。

誰掌握了光刻技術,誰就擁有了未來晶片產業發展的掌控權。

顯然,低調而不為人熟知阿斯麥,現在才是晶片「鐵王座」上,真正的王者。

談及阿斯麥的強大,很多人都歸結於它是受到西方世界集體資源和技術的扶持,才有了今日的成功。

這句話並不完全對。

西方有一句諺語,叫做「上帝永遠不會幫助不懂得自我救贖的人。

阿斯麥的成功,除了外部因素,更多來源於自己。

萬丈高樓平地起,從一無所有,到晶片領域的絕對王者,永遠把自己作為對手的阿斯麥只用了30多年而已。

30年,其實並不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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