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人物 | 鴻蒙發布!華為余承東:「打造全球下一代作業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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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周元

編輯 | 美齡


千呼萬喚始出來,華為鴻蒙作業系統8月9日正式揭開了神秘面紗。

鴻蒙系統英文名HarmonyOS,寓意為和諧。

鴻蒙OS不止支持手機,可穿戴設備、車輛、音箱等各個平台都可用,大到GB級內存,小到KB級內存,全都靈活支持。

鴻蒙OS是終端OS首次使用分布式架構,能做到低時延、高吞吐、高可靠;實現模塊化解耦,可以對應不同設備可彈性部署。

一些人期盼鴻蒙與谷歌安卓開戰,但實際上華為對於鴻蒙的定位遠遠高於安卓,因為安卓只是手機作業系統,而鴻蒙想做的是能夠連接各個終端的loT作業系統。

在開發者大會上,華為消費者業務CEO余承東表示,「鴻蒙OS可以兼容安卓應用,如果安卓無法使用,隨時可以啟動鴻蒙,但考慮到合作夥伴關係及生態,優先使用谷歌的安卓系統。

」余承東還表示:「我們要打造全球的作業系統,不僅僅是華為自己的,我們將免費開源,讓全球的開發者參與進來,打造下一代最領先的作業系統。

余承東還透露,10年前開始探索的時候,並沒有投入很多,但如今,有4000-5000人撲在「鴻蒙」上,短期內需要完善系統,工作量極大。

「設計系統的時候,架構上就做到了多終端的部署,無論是IDE開發環境、方舟編譯器、OS架構設計等,華為都有最優秀的工程師和專家。

」余承東明確道:「對『鴻蒙』有信心。

值得一提的是,發布會當天是余承東50歲生日。

在採訪中,余承東坦言:「年過半百,有空有思考什麼時候退休。

」但如今華中美貿易戰如火如荼,顯然余承東想法有些不一樣了,「我們搞定了晶片、大資料庫、通信等這些技術,『鴻蒙』是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未來還要大幹一場」。

正如余承東的生日蛋糕上寫的一首藏頭詩,「鴻源初辟,蒙地始開;承星履草,東方既白」。

我們從中能讀出華為和余承東的雄心,儘管他們未來所要面臨的挑戰依然不小。

余承東1969年出生在安徽六安霍邱縣一個普通農村家庭,余承東從小勤奮好學,但鄉里的學校只有初中,父親託了很多人,給余承東找了個縣城的高中,他每天上學要往返四個小時。

當時,很多人都勸余承東不要讀了,還說那個中學從來沒有人考上過大學。

但余承東骨子裡不服輸的性格讓他堅持苦讀,最終以全縣理工科第一名的成績考入西北工業大學自動控制系。

進入大學,余承東的成績一直不錯,畢業後,他留校在飛機系當了兩年老師。

隨後,余承東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清華大學的研究生。

在清華期間,余承東開始一邊讀書一邊東奔西跑做項目。

1993年,在去深圳做項目的過程中,余承東首次接觸到了華為,被這裡的氣氛感染,毅然加入剛起步不久的華為公司。

此時的華為還在做交換機業務,在國內外巨頭夾縫中生存。

進入華為,余承東的第一份工作是負責CC08數字交換機的研發與推廣工作。

在余承東的帶領下,CC08大量蠶食了朗訊、北電、西門子等外國廠家的市場份額。

初戰告捷的余承東,並沒有怡然陶醉,而是將眼光放到了更廣闊的通信領域,主動向華為總裁任正非請纓:進軍無線通訊業務。

無線業務的起步頗為艱難,當時國內缺乏射頻無線通訊核心技術,愛立信、諾基亞、西門子、摩托羅拉等歐美主要運營商主導制定並擁有全部專利,在全世界廣泛運用,瓜分了全球市場。

在玩命敢拼的余承東帶領下,華為殫精竭慮,開始奮起直追。

可以說,余承東就是一個奮鬥的戰士,他一直都在戰鬥,卻從未擔心失敗。

在內部,對於技術研發,余承東強調的是,「板凳要坐十年冷」,一定要有自己的專利。

通過數年奮鬥,余承東和他的團隊終於在1997年推出了華為的主力GSM產品,由此進入國內市場。

1998年,華為參與制定3G國際標準,成為標準制定組織成員和主要貢獻者之一。

在華為內部,個性率直的余承東堪稱異類。

他從不拘泥於形形色色的流程和決議,也不拘泥於層級關係,在華為的內部改革迷失方向時,其他人都退縮了,只有他敢於把已經支好的牌局掀翻。

當同僚們都忌憚著內部關係而裹足不前時,只有他不管不顧,被員工們稱之為「余瘋子」。

在拿下了國內市場的大部分份額之後,華為面臨的是走出國門,正面和當時的通訊巨頭愛立信、思科交鋒。

余承東想用完全不一樣的架構,去做革命性的產品升級換代,從而打破壟斷,讓華為成為歐洲乃至全球主流——他要把GSM、UMT、SLT做在一塊板上。

這條路之前沒有人走過,技術上的風險極大,而且成本很高,大規模的投入一旦達不到市場預期,華為可能幾年都難以翻身。

壓力最大時,余承東和同事曾相約攀爬深圳最高峰梧桐山,在路上,余承東反覆問一個問題,「要不要做第四代基站?」甚至打了十幾個電話,與海內外同事反覆商談,權衡再三,最後下決心拍板:「必須做!不做就永遠超不過愛立信

」2008年,華為第四代基站問世,其技術指標驚人。

當時的基站要插板,愛立信插12塊板,華為只需插3塊板。

這次技術突破,一舉奠定了華為無線的優勢地位。

華為因此一戰成名,很快雄踞歐洲市場第一。

某種角度來說,玩命戰鬥勇於挑戰的余承東,代表著任正非的業績敢死隊。

余承東在無線通訊事業部的出色表現,最終任正非選擇調任他去歐洲區做總裁,在歐洲市場,余承東真正第一次發揮自己的管理才能。

余承東沒有辜負任正非的期望,用3年時間把歐洲的市場份額從不到3%做到市場份額第一,接近10%。

2010年,任正非將余承東調回國內,2011年開始擔任華為集團的CMO、戰略與Marketing總裁。

余承東骨子裡有冒險、偏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精神。

2012年,余承東被任正非調去做手機終端,華為終端業務起步非常艱難,因為此前一直是以運營商定製機的身份示人,彼時,正處於內外失守,毫無根基的狀態。

余承東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砍掉了華為80%的低端機,提出用高端機重塑華為品牌。

華為很多內部員工都對這個做法表示驚訝,因為這會讓很多過去合作的運營商感覺到難以接受,華為會因此損失慘重,營收如雪崩般下跌。

事實也確實如此,余承東並不動搖,「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是決心夠不夠大。

只要是人幹的事情,我就一定能幹,而且要比別人幹得更好。

儘管余承東和雷軍、黃章、周鴻禕並稱為手機極客,但在華為這樣一個17萬人的王國裡面,余承東並不是那個永遠都「說了算」的人。

公司內部甚至有了一場「讓余承東下課」的官司,最後還鬧到了任正非那裡。

這位華為的創始人最終一錘定音,「不支持余承東的工作就是不支持我。

最艱難的時候,余承東主動放棄數額巨大的年終獎金,「如果沒有死掉,我們以後就有希望了。

」「要知道,因為我們是第一次做高端機,確實經驗不足。

但是我們第一次做出來這個受歡迎程度和評價還不錯,所以也讓我們越來越有信心,在第二批Ascend系列P2、D2和Mate出來後,我們更可以確定,華為手機確實是在進步的。

余承東秉承華為的技術基因,在手機業務上也不斷加大研發投入,同時他近乎苛刻的品質把控,令華為得以堅持精品路線:「我的策略上是用最領先的產品來改變行業的印象,來幫助我們打免費的廣告。

我們希望能夠做一些顛覆性的產品出來。

」余承東曾多次在內部放話:「在我手裡,華為終端要麼做沒了,要麼做上去,沒有第三條路。

2015年,華為手機出貨量首次突破1億台,但任正非還要「刺激」余承東,「余承東說產品做得很好,我認為有差距,雖然我用的華為產品,但是我的家屬都不用華為產品,他們都用iPhone。

」而這也成為了余承東頂住壓力不斷前行的動力,華為手機逐漸占領中高端手機市場,成為中國手機製造的一塊名片。

2017年,是華為精細化運營的變革年,不僅任正非的家屬都用上了華為手機,而且中國市場有20%以上的消費者都用上了華為手機。

在余承東的帶領下,華為終端業務終於做到了全球前三、全國第一,終端業務收入占到公司全部業務收入的30%以上。

余承東的黃金法則可以用英特爾前董事長兼執行長安迪•格魯夫的那句名言「只有偏執狂才能生存」來概括。

「沒有人能夠記住世界第二,只能記住第一。

」余承東如是說。

在江湖上,他最有名的三句話分別是,「小米從來都不是華為競爭對手」,「華為要趕超蘋果」和「我個子不高,是玩兒命的那種,打得滿臉是血也要繼續打」。

余承東已在華為工作了26年,他曾說,「靠情懷不能解決問題,靠營銷吹牛也不能當飯吃,實現目標要靠扎紮實實的實力。

我們是一個長跑型的選手,在不斷地努力,我們雖然很笨,很傻,但是我們很努力,很執著,很聚焦。

」鴻蒙初啟,余承東的危機從未完全解除,在這場前仆後繼的殘酷戰爭中,他始終像個打不死的戰士。

而他在未來幾年所承受的重壓,與七年前無本質區別,但顯而易見的是,余承東這個兼具理想的實用主義者從來沒有畏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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