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驚雷——揭秘中國核試驗基地【2】--黨史頻道

文章推薦指數: 80 %
投票人數:10人

在馬蘭基地,還有千千萬萬和馬國惠一樣,把一生奉獻給荒漠和核工業的“馬蘭人”。

從第一顆原子彈的爆炸到最后一次核試驗,從地爆到空投再到轉入地下, ... "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官網|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網站|中國共產黨歷史網|中組部12380舉報網|中組部黨建研究網|全國哲學社會科學規劃網統一戰線新聞網|旗幟網 |中國人才網|中國人事考試網|工會新聞網|女性之聲|中國僑聯|毛主席紀念堂|周恩來紀念網|鄧小平紀念網 高層動態干部論壇人事理論黨建群團獨家視頻部委信息領導活動反腐評論黨史先鋒滾動綜合 高層動態干部論壇人事理論黨建群團獨家視頻部委信息領導活動反腐評論黨史先鋒滾動綜合 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馬蘭驚雷——揭秘中國核試驗基地【2】 米艾尼 2017年08月22日08:29    來源:北京日報 中國首次核試驗爆心 張愛萍上將(左一)看望“打獵隊”的戰士 核試驗場區的營帳 原子彈被運往鐵塔 根據馬國惠的記憶,21所最重要的人員擴充,來自1963-1965年畢業的大學生。

到1965年他去報到時,21所已經有600多人了,21所的辦公室也從西直門的一座二層小招待所搬到了通縣的保安胡同一號。

一年多的時間裡,程開甲帶領他的團隊完成了第一次原子彈試驗的各項技術准備工作。

時任基地研究所研究室副主任的呂敏后來回憶說,他們當時借用了很多院、所的實驗室,研制設備和測試試驗方法,幾乎所有的單位都給予了大力的配合。

在距離北京千裡之外的馬蘭基地,張蘊鈺正在緊張地選定地面核試驗場的爆心位置。

中國的第一次核試驗,原定是進行空投試驗,但是空投實驗容易帶來測量和瞄准上的困難。

在一次討論核爆炸方式時,周恩來問如果直接空爆,數據能否取得下來?程開甲提出,應該以百米高塔上爆炸的地爆方案,代替原本的空投方案。

會議討論的結果是按照先易后難、循序漸進的原則,先在地面上的鐵塔進行核爆炸試驗。

爆炸方式一經確認,基地便緊鑼密鼓地開始進行現場准備。

1963年3、4月間,張蘊鈺在羅布泊進行了幾次現場勘查,在原定的空爆試驗中心以東地區選定了三個點,制定了三個方案,最后,第二方案被確定通過,地面核爆炸實驗完成了工程定位。

彭繼超說,爆心點的准確經緯度,至今仍然是不被公開的秘密。

基地另外一個迫在眉睫的任務,就是進行爆心鐵塔的設計和建設。

沒有任何資料,工程技術人員隻有從西方公開發表的文章和照片中尋找一些啟發。

“鐵塔的設計是參考了法國雜志上的一張照片后,做出了自立式塔架方案。

”彭繼超說。

美國第一顆原子彈試驗的鐵塔隻有30多米高,而羅布泊的這座鐵塔設計為102米高,當時中國還沒有一座百米以上的鐵塔,最高的鐵塔是建在廣州90米高的對外廣播發射塔。

施工從1963年4月開始,參加施工的是工程兵124團、109團的二營和加工連、122團的兩個連,總人數達到5000多人。

一年以后,在機械化水平很低的情況下,這些年輕的士兵們用鍬、鎬等極其原始的工具,讓一座百米鐵塔在爆心拔地而起。

5000多名工程兵,兩年沒有出過場區,但是在原子彈起爆時,他們卻必須提前遷到180公裡以外的駐地,連原子彈爆炸的閃光都沒有看到。

高塔落成時,包括21所的人員在內,來自全國各地的5000多名科學家、工程師……一齊涌向了羅布泊。

這片神秘的荒原一時間沸騰了起來,沉寂千年的羅布泊正待迎來那個重要的時刻。

最后的准備 1964年4月,羅布泊上出現了一支特殊的“打獵隊”。

7名戰士在羅布泊最荒涼的地帶徒步巡邏,半年時間走了8300公裡,這個距離相當於從中國東海沿岸走到了帕米爾高原。

由於保密的要求,很長時間都沒有人知道這個故事真實的版本,甚至曾有人傳說羅布泊荒原上出現了200人的“馬匪”,直到1977年彭繼超見到了巡邏隊的副隊長王萬喜,才了解到“打獵隊”當年真實的情況。

“打獵隊”是為保密而起的代號,這支隊伍其實是一支巡邏小分隊。

隊伍的任務有三個:一是防止敵對國空投空降搞破壞﹔二是查清場區外圍的地形地貌﹔三是清出廠區范圍內的流動人員。

王萬喜后來回憶說:“接到任務的時候大家都非常激動,七個人在馬蘭訓練了幾天格斗,臨走的時候還在決心書上按了血指印,大家甚至做好了犧牲的准備,寫了遺書。

” 這並不是一次普通的巡邏,羅布泊上空密布著緊張的空氣,敵對勢力對核試驗基地的破壞隨時可能發生。

此時,世界對中國爆炸原子彈的議論到達了一個新的高潮。

1963年底,即將結束非洲之行的周恩來在開羅舉行記者招待會。

會上,一個外國記者突然說,從巴黎北大西洋公約組織部長會議上傳出一個消息,預測中國將在年內試驗一個原子裝置。

周恩來的回答是:“我對此毫無所知,我勸你去問那位向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提供消息的部長,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新聞。

” “當時,美國不斷利用間諜衛星和高空飛機窺探中國的核武器試驗情報,種種跡象表明,一些超級核大國有企圖阻止中國掌握原子彈技術、破壞中國核設施的動向。

”彭繼超說。

就是在這種緊張空氣下,“打獵隊”開始了在羅布泊荒原上的“扇形”排查。

1964年4月15日,他們從馬蘭基地正式出發,沒有任何向導,隻有軍用地圖和指南針。

“打獵隊”在樓蘭古城巡查時,差一點全軍覆沒。

大漠中方向不明,他們走錯了返程的路,陷入一片死寂的沙海。

眼看走不出去,三個黨員還在沙漠裡開了一個黨小組緊急會議,大家一致決定,為了完成黨交給的任務,就是死,身體也要倒向前方。

所幸,經過一夜的摸索,隊員們最終安全回到了生活點。

張愛萍得知“打獵隊”在樓蘭遇險,還特意乘汽車到生活點去探望他們,並給每個戰士都寫了一首詩。

“打獵隊”在樓蘭接受生命考驗的時候,千裡之外的北京,中南海裡正在為了核試驗確切時間的確定燈火通明。

會上提出了兩個方案,第一個方案是早試驗,另一個方案是晚試驗,先抓緊三線研制基地的建設,擇機再試。

在進行了研究之后,周恩來匯總了大家的意見向毛澤東匯報,認為應該早試驗,在1964年國慶節以前下決心。

毛澤東在聽完匯報后說了一句話:“原子彈是嚇人的,不一定用。

既然是嚇人的,就早響。

” 幾天后,周恩來在西花廳召集賀龍、陳毅、張愛萍、劉杰開了一次極為秘密的小會,傳達了他和毛澤東、劉少奇研究的決定:按照早試方案部署第一顆原子彈的試驗。

這個高度機密的決定,中央也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根據鄧穎超后來的回憶,在第一顆原子彈發射前,周恩來對她也是守口如瓶。

為了保密起見,會后制定了一系列的工作機構和首長代號:核試驗指揮部為20號,中央專委設在二機部的辦公室為177號,毛澤東是87號,周恩來是82號…… 也是在這個9月,一列安保級別空前的專列,從位於青海金銀灘的原子彈生產基地221廠駛出。

專列車廂裡放置著試驗所用的核彈部件,各個車廂都裝有通信和空調設備,為了保証安全,防止火花,檢車使用的小鐵錘都換成了黃銅錘。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被挑選出來的最優秀的鐵路工作者。

專列到達烏魯木齊后,核彈部件要由汽車轉運到試驗場。

白天運輸不利於安全保密,新疆公安廳經過好幾天的觀察,發現在凌晨2至4點到場區的路上車輛最少,於是公安廳安排了一個小型車隊,連夜將核彈部件順利運到了試驗場區。

十月初,在距離鐵塔約150米遠的地下室裡,專家們完成了原子彈的裝配,試驗進入最后的待命階段。

此時,經過5個多月的跋涉,“打獵隊”終於完成了任務,走遍了羅布泊場區周邊的每一寸土地,讓他們略感“遺憾”的是,這一路並沒有發現任何特務。

10月上旬,“打獵隊”按照基地的指示,把巡邏范圍逐漸縮小到距離核爆心幾公裡的地方。

10月14日,他們來到了托舉原子彈的鐵塔下,進行24小時不間斷的巡邏。

王萬喜后來回憶說,當時雖然不清楚核試驗的具體時間,但是大家都有預感,偉大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

小分隊不知道原子彈爆炸的時間非常正常,因為中國第一次核試驗的“零時”,是在最后的時刻才確定下來的。

“‘零時’是原子彈起爆時間代號,‘零時’的確定,主要依據基地測定的天氣情況。

大氣層試驗對空氣有污染,一般情況下,都要確定當天天氣晴朗,而且核試驗煙雲經過的地區未來三天無降水,才能進行核試驗。

”馬國惠說。

根據基地天氣預報,1964年10月15、16日的氣象非常適合進行試驗,又經過幾次氣象分析,專家發現16日比15日天氣更好。

10月15日12點30分,周恩來批示:同意基地建議,“零時”定在16日15時。

試驗場區進入“零前”24小時,核爆倒計時開始了。

東方巨響 爆炸前的最后一晚,二機部九院(核武器研究院)院長李覺將軍是在鐵塔下度過的。

16日一早,他向基地報告,請求六點開始插接雷管。

插接雷管相當危險,操作中必須保証斷電。

根據當時九院的規定,插接雷管的人必須帶著啟爆台上的鑰匙,但是基地主控站的規定是不准把鑰匙拿出去,根據張蘊鈺的回憶,當時,“鑰匙”的問題還引發了一場小爭執。

最后,張蘊鈺自己帶著鑰匙,隨著插接雷管的六名同志,坐著吊籃上到了鐵塔上的爆室。

雷管安裝完成后,九院的試驗部副主任方正合上了起爆機電纜的電閘。

張蘊鈺把牆上貼著的那張操作規程順手取下來,在上面簽了字。

此時,方正合上了最后一道電閘,從鐵塔上的核裝置到主控站的起爆電纜,已經全部接通了。

那個上午,一道道充滿密語的電波在羅布泊與北京之間穿梭: “8點鐘,老邱住上房,開始梳辮子。

”“10點30分,梳完辮子。

”“11點30分,第一次檢查完畢,結果正常。

” “老邱”是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的代號——因為這顆原子彈長得像一個巨大的“球”。

裝原子彈的容器代號“梳妝台”,連接引爆雷管的密密麻麻的電纜線代號“辮子”。

大家都在為最后的時刻忙碌著。

張蘊鈺和李覺是最后撤離爆心的,那時距離“零時”還有一個多小時。

回到主控站后,張蘊鈺鄭重地把鑰匙交給在主控室主持試驗的張震寰,李覺則把另一把鑰匙交給了在指揮部等候的、時任二機部副部長的劉西堯。

當張蘊鈺來到距爆心60公裡的白雲崗觀察所的時候,離“零時”已經不到20分鐘了。

張蘊鈺一直清晰地記著那個時刻,整個羅布泊陷入大戰前緊張的靜默中。

同是在白雲崗,張愛萍將軍一直沒有按照指令背對爆心臥倒,旁邊的人問:“首長怎麼不蹲下?”張愛萍說:“你們還年輕,一定要注意安全,我這個老頭子眼睛已經花了,傷一點也沒什麼。

” 老將軍就那麼一直站著,面朝著鐵塔的方向。

公元1964年10月16日15時,中國第一顆原子彈在羅布泊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韓雲升時任基地氣象站長,那個激動人心的瞬間他也在白雲崗,他后來回憶說,“零時”一過,鐵塔處一個像太陽般的大火球翻滾著向上升起,一會兒,一朵蘑菇狀的煙雲出現在場區中心。

當時,劉西堯急著問他:“你看雲頂有多高?”韓雲升根據平時的經驗回答:至少有7000米。

他話還沒說完,劉西堯就對著科學家們喊了起來:“7000米以上,7000米以上!” 雲頂高度7000米以上,意味著這是一次真正的核爆炸。

頓時,整個白雲崗被歡呼聲淹沒了。

“零時”之后5分鐘,核彈爆炸成功的消息通過電話線傳到了北京,當張愛萍向周總理報告“原子彈已按時爆炸,試驗成功”的時候,毛澤東卻異常冷靜地指示:是不是真的核爆炸,要查清楚。

事實上,原子彈爆炸后十分鐘,在馬蘭基地歡呼的人群之外,防化部隊20多個年輕的偵察兵穿著防護服、攜帶儀器進入了核爆區,他們要在輻射沾染區進行實地偵察作業。

“收回成果和取樣隊是每一次試驗過后第一批進入核污染區的,我自己也進去過很多次。

”馬國惠說,“這種工作高度危險,要有很好的體力,還要全程穿著密封的防化服,一點都不能馬虎。

” 正是這些年輕隊員的勇敢,換來了第一次核爆后基地最早一批檢測數據。

很快,一份証明確實是原子彈爆炸的詳細文字報告,經過多方專家之手送到基地指揮部,又報到了北京。

毛澤東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讓周恩來當晚在接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的演職人員時,提前宣布了這一喜訊。

消息一出,舉國歡慶。

這次原子彈爆炸的當量到底有多大,為了得到最准確的數據,在原子彈爆炸后55分鐘,兩架伊爾-12運輸機從馬蘭基地旁邊的機場騰空而起,飛向爆心點騰起的巨大蘑菇雲。

進行核試驗最重要的測試項目之一,就是分析核裝料的裂變燃耗,以此來確定原子彈引爆后是否發生核爆以及核爆的當量。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在核爆之后進行飛機取樣,獲得一定數量的放射性灰塵。

雖然技術人員已經對穿雲取樣的安全程度做過論証,但是放射性灰塵到底對飛行員有什麼樣的身體危害,大家還是有所疑慮。

明知極其危險,接受飛行任務的郭洪禮機組5名飛行員義無反顧,他們先后穿雲三次,收集到足夠的樣品后,飛機才鑽出了蘑菇煙雲。

他們取到的樣本被送到北京監測分析,幾天后得出了一個重要結論,確定了我國首次核試驗的爆炸威力為2.2萬噸TNT當量。

這一結論,震驚了整個世界。

正如核爆成功第二天周恩來在向二屆人大常委會做報告時所說的:“隨著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的爆炸,現在是應該掃除一切自卑感的時候了。

” 然而,對於馬蘭基地上的人們來說,1964年那一聲東方的巨響,只是他們在羅布泊荒原奮斗歷史輝煌的開端。

無名的英雄 1996年夏天,已經調回北京工作的彭繼超帶著一顆朝聖的心再次來到羅布泊,他正在等待一場特殊的試驗。

在這依舊荒僻的地方,他發現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我見到了很多參加過第一顆原子彈、氫彈爆炸試驗的老科學家們,他們多數都已年邁,卻仍然跋山涉水來到這裡,為的是一份重要的紀念。

”彭繼超回憶說。

他們共同等待的,是即將在這裡進行的中國最后一次核試驗。

中國作出這一重要決定,既是為了響應廣大無核國家的要求,也是為了推動核裁軍而採取的實際行動。

作為最后一次核試驗的總指揮、馬蘭基地的第八任司令員,馬國惠曾被人稱為“枕著氫彈睡覺的人”。

在1966年的氫彈原理試驗中,他作為一名年輕的技術人員,曾經在托舉氫彈的百米鐵塔上連續工作了20多天,每天晚上都在氫彈旁邊和衣而睡。

30多年的時間,馬國惠都在羅布泊度過,他的孩子也生於此,長於此,羅布泊已經成為他的第二故鄉。

在馬蘭基地,還有千千萬萬和馬國惠一樣,把一生奉獻給荒漠和核工業的“馬蘭人”。

從第一顆原子彈的爆炸到最后一次核試驗,從地爆到空投再到轉入地下,羅布泊在幾十年中一共進行了45次核試驗。

“基地最多時達到四萬人,直到最后一次試驗時,馬蘭基地還有一萬多人。

”馬國惠說。

對於在基地奮斗和生活了一輩子的“馬蘭人”來說,最后一次核試驗,猶如一場集體的告別。

1996年7月29日,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天,但對於“馬蘭人”來說,卻是記憶中最驕傲也最傷感的一天。

在核爆后巨大的震顫中,彭繼超隨著回收隊一起,沖進了核爆心,他知道這將是自己最后一次和核試驗“親密接觸”。

那一天,不少“馬蘭人”都流下了熱淚。

隨即,我國政府鄭重地發表聲明:從1996年7月30日起,中國暫停核試驗。

1996年后,生活和工作在馬蘭基地的人們陸陸續續地回到了內地。

馬國惠調任總裝備部后勤部長,退休后長期生活在北京。

彭繼超在馬蘭基地工作近30年,終止核試驗前夕,他也被調到總裝備部,專心搞文學創作。

雖然已經離開了那片土地,他們談起馬蘭基地,總是有著深深的不舍。

馬國惠說,有太多的人為了核試驗事業奉獻了自己的一輩子,這些人艱苦奮斗干驚天動地事,默默無聞做隱姓埋名人,這種奉獻精神是一種寶貴的財富。

“在基地,很多年輕人與戀人長時間無法見面,由於保密要求也無法通信,最終隻得無奈分手。

這些人中有的直到退休后才找到伴侶,有的甚至一輩子都沒有結婚。

”他說。

同時,那些看不見的核輻射對人的身體到底有多少傷害,在醫學上也尚無定論。

還有很多基地工作人員,在“隱姓埋名”干了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后,又繼續成為不被人知曉的人物,過著平凡的生活。

“但是,在馬蘭基地的日子,仍然是很多‘馬蘭人’記憶裡最美好的時光。

”彭繼超說。

今日的馬蘭基地雖已經停止了核試驗,但這裡仍舊是一片軍事禁區。

基地生活區西門邊不遠處,有一座安靜的陵園,陵園的入口佇立著一座由兩彈之父周光亞題寫的紀念碑。

這裡埋葬的是在馬蘭核試驗基地犧牲的人。

彭繼超說,很多兩彈元勛和歷任司令的骨灰,也都留在了馬蘭烈士陵園裡。

曾經在這片土地上奮斗過的人們,不論今天身在何方,抑或已經離世,這片土地都不曾忘記他們的名字。

談到核武器,人們從來都難以帶著溫情。

但是,羅布泊這10萬多平方公裡的核武器試驗場存在的最大意義,卻是為了打贏一場“去核化”的長期戰役,這裡的一切都是為了銷毀而建立。

正如第一顆原子彈爆炸后中國向國際社會發表的聲明中所說:“我們深信,核武器是人制造的,人一定能消滅核武器。

” 【1】【2】上一頁 (責編:常雪梅、謝磊) 學習路上 時習之 習近平系列重要講話數據庫中央文件 學習貫徹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精神 習近平總書記領導“十四五”規劃編制 中央和國家機關創建模范機關 重溫馬克思主義經典 微信“掃一掃”添加“學習大國” 微信“掃一掃”添加“人民黨建雲”



請為這篇文章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