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生態化反」,我就是愛麗絲 | 權力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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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遲宇宙
來源:商業人物(ID:biz-leaders)
上周權力榜評選結果公布:曹德旺以53%的支持率位列榜首!
(曹德旺:53%;王健林:18%;賈躍亭:7%;馬化騰:6%;王石:6%;杜鵑:5%;殷一民:2%;於冬:1%;龔宇:1%;楊偉東:1%..)
中國老一代的企業家,還戰鬥於一線並且受人尊敬者,已經寥寥無幾。
萬向的魯冠球,已經將大部分權柄移交給了魯偉鼎;三一的梁穩根,也正在與獨子梁在中進行權力的交接,在不勝其擾的惡性競爭和「梁在中亦曾遭綁架威脅」中,梁穩根感到身心俱疲……當比他們更年輕的企業家都在謀劃「交班」的時候,他們的激流勇退,算不上什麼新聞了。
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馬雲似乎要助他們一臂之力,他在2016年12月28日湖畔大學舉行第三期學員面試時說,湖畔大學要建實體校園,將於2020年湖畔大學五周年時投入使用,屆時招生規模有望進一步擴大,除了CEO班,還將考慮開CTO班、CPO班、CFO班,甚至研究「企業二代」如何接班。
儘管可能性不大,但如果娃哈哈創始人宗慶後的獨女宗馥莉投考湖畔大學,那一定是一件極有趣的事。
宗慶後曾是好幾年的「中國首富」,如今這一位置剛輪到馬雲頭上。
宗是為數不多尚未退休的老一代企業家。
幾天前央視請李東生、宗慶後和董明珠「對話」,探討中國製造業日子為什麼不好過。
主持人說:馬雲說新零售、新製造、新技術、新金融、新資源,可能會構築一個新的世界。
我想這個新的世界應該會和我們的製造業息息相關,問題是我們是不是認同有這樣的一個新世界?宗慶後接話:「唯有新技術最值得實體經濟去借鑑。
」「我認為除了新技術以外,其他都是胡說八道」。
這不是宗慶後第一次對馬雲進行「指控」。
在我對宗的多次採訪中,他都曾表達出一個觀點:網際網路破壞了中國實體經濟,「把整個經濟搞亂了,把這個思想也搞亂了」,「現在這個網上銷售,對實體經濟損害也是比較大的」。
宗慶後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企業家,我曾經在一篇文章中說:毫無疑問,作為中國首富,宗慶後具有符號價值。
但更應為人們看重的不是宗慶後的財富,而是在中國的頂級富豪當中,宗是為數不多草根出身、艱難創業,通過自己的努力,掙扎著崛起的一個。
他所從事的,是傳統工業中最傳統的部分。
他沒有倒賣地皮,也沒有建設所謂的地標建築。
他只是賣水。
他只是依靠自己,依靠娃哈哈的員工,一瓶水一瓶水地賣出了「中國首富」。
宗曾告訴我:「我自己不用微信,也沒有上網,也沒有電腦。
我認為我對網際網路也有點看法。
」他是工業時代的企業家,是網際網路的敵人。
每次出差,他都通過電話和傳真發號施令,而不是通過網際網路。
他認為娃哈哈對網際網路與電子商務的依存度很低:「我們這個附加值比較低,產品分量也比較重,所以網際網路銷售可能也比較難。
」
12月29日,馬雲在一場演講中說:「不是網際網路衝擊了你,是保守的思想,不願意學習的懶性淘汰了你,是自以為是淘汰了你。
」儘管外界普遍認為這是「馬雲的反擊」,但依照馬雲的性格,這更像是他對網際網路的又一場「布道」。
當兩代人的思維無法交集的時候,各說各話,或許是最好的方式了。
聯想控股董事局主席柳傳志也曾是網際網路的敵人。
在2001年,經歷了網際網路寒冬之後,聯想的網際網路業務一敗塗地。
柳傳志在接受訪問的時候說,只有信息高速路沒有物理高速路是不行的。
聯想後來與網際網路揮手告別,成為了網際網路時代的一個「龐然大怪」。
多年後柳傳志擁抱了移動網際網路,與張小龍交流,投資了一些移動網際網路公司,甚至還與備受爭議的賈躍亭交起了朋友。
任正非或許是這些老人中對網際網路最為開放的人。
當移動網際網路到來的時候,他帶領華為投身於洪流當中。
就在昨天,華為輪值CEO徐直軍在新年獻詞中透露,2016年華為銷售收入預計將達到5200億人民幣,同比增長32%。
在IDC的預測中,華為手機年發貨量預計1.39億台,年增29%,大大高於1%的行業平均水平。
這些數字不可避免地讓我想起了聯想集團,柳傳志一手締造的商業帝國。
這個曾經與華為比肩的「高科技公司」,在楊元慶手中已經成為一個黃昏的偶像。
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它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拿聯想與華為對比,也越來越「不公平」。
任正非是值得尊敬的。
他從未遠離過潮流,憑藉直覺和遠見卓識,能屹立潮頭。
我時常想,如果任正非去烏鎮參加世界網際網路大會,如果大會的嘉賓進行合影,他應該在第一排中間擁有自己的位置。
這是他應得的。
網際網路肯定「傷害」了實體經濟,馬雲肯定「傷害」了宗慶後,但這不是網際網路和馬雲的錯。
網際網路是通路,是介質,也是行為方式和思維模式。
娃哈哈看起來跟網際網路沒多大關係,可是當菜鳥網絡可以通過大數據提升物流效率的時候,它們真的沒關係嗎?
我們從來都不是時間的朋友。
我們註定會成為時間的敵人,如果不是被時間奴役的話。
在《愛麗絲夢遊仙境2》中,「時間」是個大反派,是「敵人」。
我們的一生,要不就是與時間賽跑,要不就是在時間中苦熬。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跨上「超時空魔球」。
2000年9月10日,第一屆「西湖論劍」,「參加者有新浪CEO王志東、搜狐CEO張朝陽、網易董事長丁磊、8848董事長王峻濤和阿里巴巴總裁馬雲,主持人則是中外聞名的著名作家金庸」。
在當時,馬雲只是一個喜愛金庸小說的「地主」,真正的「大佬」是其他幾位。
十幾年後回頭看,人們該如何唏噓呢?
2000年的網易因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而萬眾矚目。
可是僅僅一年之後,網易就在納斯達克慘遭停牌,甚至差一點被摘牌。
丁磊陷入了低谷,差一點將網易賤賣,但他最終熬了過來,迄今長期盤踞在中國富豪榜前列。
騰訊的馬化騰也曾有過賤賣公司的念頭,幸運的是他沒賣出去。
他應該感謝那些不看好他的投資人,否則就不會有今天的「企鵝帝國」。
在與時間的爭鬥中,熬下去是唯一的出路。
熬過去了,就成為了領袖;沒熬過去,就成了「賊寇」。
在今天熬得最苦的人非樂視賈躍亭莫屬。
這位被稱為「賈布斯」的企業家一直備受爭議,樂視也因為其「生態化反」而備受詬病。
賈躍亭毫無疑問是一位有著很多奇思妙想的人物,兩天後他將在美國發布其量產的網際網路汽車,法拉第未來。
幾天前「樂視網」發布了公告,宣布其參與了一個百億級的「融資計劃」。
在此之前,樂視的莫干山汽車項目,也破土動工了。
一切都看起來挺美,樂視不缺錢了,樂視汽車出來了。
各種傳言接踵而來,FF兩高管離職,樂視汽車的丁磊「被離職」……
樂視真是家奇怪的公司。
「黑」是樂視常用的一個詞彙。
我有時候會想,為什麼樂視那麼「招黑」呢?
樂視是一家顛覆性公司,「生態化反」顛覆了產業模式,但「化反」的方式又顛覆了人們的正常思維,時不時地演變場「生化危機」出來。
在《生化危機》中,那家強大的「傘」公司,每次危機過後,被愛麗絲摧毀的它又能像妖怪一樣重生。
「天反時為災,地反物為妖,民反德為亂,亂則妖災生。
」任何一家公司,你挑戰了人們的思維,就得允許人們發出疑問。
如果連疑問都不能發出,如果必須認同「生態化反」,否則即為「敵人」,那當真會是遍地狼煙,處處敵人了。
傳說賈躍亭先生就讀過的那家商學院,有一個聚會據點是保利俱樂部。
幾天前北京市公安局官方微博「平安北京」發布消息說:「據群眾舉報,經縝密偵查,12月23日晚,北京警方依法對涉嫌存在賣淫嫖娼違法犯罪活動的多個場所進行查處。
從現場位於東城區東直門南大街的保利俱樂部、海淀區板井路的藍黛俱樂部、海淀區大鐘寺東路的麗海名媛俱樂部查獲涉案嫌疑人數百名。
」
安全行駛多年無事故的「保利俱樂部」終於成功地顛覆了自己。
「顛覆」是個好詞彙,後現代。
德希達說,顛覆的目的是為了重建。
偌大中國,要容得下一家顛覆性公司,它可以是樂視,也可以不是樂視;它可以顛覆產業,成為未來的新領袖,也可以顛覆自己,將自己埋葬。
這要看造化,也應該看人品,更應該看商業倫理。
限速100公里的高速路上,跑110公里是創新,跑120公里就該罰款了;時速200公里蒙眼狂奔,那太嚇人。
那不是「罰款1500元、記12分並處吊銷駕照」的事,那是危害公共安全。
E.B.懷特在《元月紀事》結尾說:「如果這是雞蛋,我就是只兔子。
」如果這是「生態化反」,我就是愛麗絲。
好了,祝你有一隻「超時空魔球」。
為什麼賈躍亭成為柳傳志王健林馬雲後,第四代企業家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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